第23章 看病(8 / 9)
寂静,只有银针颤动的微响,与窗外偶尔传来的药碾转动声交织在一起,在沉郁的药香里,织成一张奇特的网。
木门偶尔“吱呀”作响,半个时辰里,老中医不时会进出观察温羽凡的状况。
而外间候诊的长凳上,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与药碾转动的“咯吱”声交织成一片。
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捂着心口轻声呻吟,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被母亲按在怀里喂药,药汁洒在衣襟上,泛出褐色的渍痕。
杨诚实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,死死黏在那扇木门上。
他攥着拳头在青砖地上来回踱步,军绿色棉鞋碾过药渣发出细碎的响,每走三步就忍不住往门里瞟一眼。
“都半个钟头了,怎么一点动静没有?”他喉结滚了滚,声音压得像蚊子哼,却带着藏不住的焦灼。
“你能不能消停会儿?”郑小燕拽住他的胳膊,围裙带子在他手腕上勒出红痕,“没看见墙上挂的‘静’字吗?聂大夫治过的病人比你见过的都多,瞎操什么心!”她往长凳上拽他,自己却忍不住踮脚往门里望了望,鬓角的碎发被风吹得贴在脸上。
杨诚实被按在凳上,屁股却跟长了针似的坐不住。
他数着老中医第三次推门时带起的药香,听着里屋隐约传来的银针碰撞声,手指在膝盖上抠出深深的月牙。
直到第九个病人拿着药方离开,那扇木门才终于敞亮地打开。
温羽凡的轮椅缓缓挪出来时,晨光恰好从窗棂漏进来,在他脸上镀了层薄金。
青灰色的嘴唇恢复了些血色,原本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,只是脖颈处还沁着层细汗,沾得发丝打了绺。
他抬手抹了把脸,指尖触到下颌时,露出了点松快的笑意。
“羽凡!”杨诚实像弹弓上的石子般窜起来,几步冲到轮椅旁,粗糙的手掌在他额头、肩膀上摸了个遍,“怎么样?疼不疼?舒服些没有?”
“表哥,我没事。”温羽凡被他晃得笑出声,声音虽还有点哑,却比来时清亮了许多,“胸口那股闷痛轻多了,聂大夫的针术确实厉害。”
郑小燕也凑过来,瞅着他眼底的红血丝淡了些,这才松了口气,拍着胸口道: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我就说聂大夫有本事吧。”
老中医跟在后面出来,将装着银针的牛皮箱往诊桌上一放,发出“咚”的闷响:“淤血散了些,但根基伤着了。”他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字,笔尖划过纸面的“沙沙”声里,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每周来一次,连来三个月。”
温羽凡刚点头应下,就听见老人补充道:“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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