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 刀出惊世(7 / 12)
想讨个说法,却被馆主一记眼刀逼了回去……
谁能忘得了几十年前,岑天鸿单刀闯苗疆,一刀劈开三丈山涧的狠劲?那刀光至今还冻在老一辈的骨头里。
武道协会的电话被打爆了,却只有忙音。
秘书长躲在办公室里,看着墙上「止戈为武」的匾额,指尖在桌案上敲得飞快,最终还是抓起茶杯,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没人敢出声。
比起岑天鸿亲自挥刀,一场按规矩来的死斗,竟成了所有人暗自庆幸的“仁慈”。
周家老宅里,风更紧了。
枯黄的梧桐叶被卷得漫天都是,有的撞在朱漆剥落的大门上,发出“啪啪”的轻响,像在叩门求饶;
有的缠在祭祖的香烛上,被火苗舔了一下,瞬间蜷成焦黑的团。
周远峰还跪在祖祠前,额头一次又一次磕在冰冷的青石板上,“咚咚”的声响在空荡荡的庭院里回荡。
他的马褂被雨水打透,贴在背上,显出佝偻的骨架,声音里全是哭腔:“张叔!张叔啊!岑家是要灭我们满门啊!”
他身后,二十多口周家人黑压压地跪了一片。
穿青布衫的妇人把孩子死死搂在怀里,指节攥得孩子的棉袄起了皱,哭声被捂在喉咙里,只漏出断断续续的呜咽;
梳羊角辫的小姑娘攥着母亲的衣角,泪珠砸在青石板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;
几个年轻些的汉子拳头攥得发白,指节泛青,却只能咬着牙,任由指甲嵌进掌心。
就在这时,祖祠的木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穿堂风卷着浓重的药香涌出来,那味道里有当归的苦,艾草的涩,还有点说不清的陈腐气,像从旧时光里漫出来的。
被称作“张叔”的老者扶着门框站着。
他的青布短褂洗得发白,袖口磨出了毛边,露出的手腕上布满老年斑,像晒裂的树皮。
听见动静,他先是剧烈地咳嗽起来,咳得腰都弯了下去,手背抵着嘴,指缝里漏出的气带着浓重的草药味。
等咳够了,他才直起腰。
明明满头霜雪,背却挺得笔直,像老宅院里那根没被虫蛀的青石柱。
“起来吧。”他走过去,枯瘦的手抓住周远峰的胳膊,一把将他拉了起来。
周远峰的膝盖在石板上跪出了红印,踉跄着站不稳,张叔却没松手。
“当年在台儿庄,”张叔的声音带着咳嗽后的沙哑,却字字清晰,“你爹把最后一块干粮塞给我,你三叔替我挡了颗流弹——那会儿我这条命,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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