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兽医赵大爷(9 / 11)

了上去。

饭点早过了,桌上的碗筷摆得整整齐齐,却没谁动第一下。

空气里飘着股淡淡的焦糊味,混着赵大爷旱烟的余韵,压得人喉咙发紧。

院角的黑子不知被什么惊了,隔会儿就“汪”一声,吠声撞在土墙上弹回来,倒让这沉默更显滞重。

金满仓之前吃了赵大爷抓的药,刚在里屋歇了半个钟头,额头上的虚汗收了些,肚子却不争气地叫起来。

可他盯着那盘看不出原色的“炒豆角”,筷子在指间转了两圈,终是没敢落下,喉结滚了滚开了口:“霞……霞姐啊……您这两个菜什么讲究啊?”他刻意拖长了调子,眼角往碟子里瞟,“这菜名是叫‘孙猴子七进七出火焰山’吗?”

话里的调侃像颗小石子投进死水,霞姐猛地抬头,半边脸颊还沾着块灰黑的锅底印,看着像只花脸猫。

霞姐下意识往脸颊摸了把,指尖沾着的锅底灰蹭成了更显眼的黑印。

她本想瞪回去,可对上金满仓那双写满“不敢动”的眼睛,气势先泄了半截,肩膀微微垮下来:“能怪我吗?那土灶跟城里的煤气灶能一样?火门一打开就跟喷火龙似的,我紧着往灶膛里添柴,它偏就烧得没边没沿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对面的赵大爷端起粗瓷碗,用筷子扒了口饭。

米粒一半白一半焦,还混着几粒黑乎乎的锅巴,他刚嚼两下,眉头就拧成了疙瘩,“噗”地一声把饭吐回碗里。

白瓷碗衬得那些焦米格外刺目,像撒了把碎煤渣。

老人放下碗,指节轻轻敲了敲桌沿,喉间叹出的气带着点说不清的无奈,像是在叹这饭,又像是在叹这乱糟糟的局面。

霞姐的耳尖“腾”地红了,好在脸上的煤灰遮得严实,倒没被人瞧出破绽。

她赶紧低下头,盯着自己碗里的饭粒,长睫毛垂下来,在眼睑上投出片浅影,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碗沿的小豁口,心里头跟打翻了调味瓶似的,酸溜溜的全是愧疚——说好露一手,结果差点把人家厨房给烧了。

桌下的黑子突然呜咽了一声,是温羽凡用筷子夹了块“不明物体”递到它鼻子前。

那东西黑得发亮,还带着点焦脆的边,黑狗凑过去嗅了嗅,鼻子抖了抖,尾巴“唰”地夹到两腿间,夹着尾巴往八仙桌底缩得更深了,像是怕那玩意儿会突然炸开来。

温羽凡看着狗的反应,嘴角忍不住翘了翘,抬眼冲众人扬了扬下巴:“要不,晚上还是我来吧。”他用筷子轻轻戳了戳碟子里的碳化物体,那东西硬得能当凶器,“我虽说炒鸡蛋能炒成蛋花汤,番茄炒蛋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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