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占龙打鸟2(6 / 10)
的腰牌也给我了,又当街跪在地上对我求告再三,咱不能为了自己憋宝,去把人家赶尽杀绝吧。”窦老台一向是气定神闲,此乃憋宝客的气度,能等能憋,多大的事也不着急,闻听此言,却急得直翻白眼:“哎哟哟……你上当了!我千叮咛万嘱咐啊,你怎么全当了耳旁风呢?你可真是面盆里扎猛子——不知道深浅!人家是官当铺,后院供着神位,咱惹不起啊!你把铁斑鸠留下,开当铺的自顾不暇,等到腾出手来,咱早已拿上天灵地宝远走高飞了,而今你没留铁斑鸠,他们肯定放不过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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窦占龙听窦老台这么一说,心里头也慌了,因为他听说过,憋宝的有三忌:一忌揭底,二忌背誓,三忌妄语。有些话可以不说,但是出口成谶,绝不敢胡言乱语,忙问窦老台:“不行我再跑一趟,把铁斑鸠搁到柜上?”窦老台一跺脚:“我跟你同去!”俩人骑上黑驴,急匆匆赶往十字街,到地方一看傻眼了,裕通当铺大门紧闭,招牌都摘了!
开当铺的最讲规矩,一年三百六十五天,无论刮风打雷、阴天下雨,一天也不许歇业。一来怕耽误人家赎当,落人口实留下话柄;二来上门当物的无不是火烧眉毛,急等着钱用,所以说当铺跟药铺一样,一年到头从不歇业。窦占龙一去一返,前后不到半个时辰,裕通当铺竟已关门上板摘了招牌。窦老台脸如死灰,来不及跟窦占龙多说,催动胯下黑驴,出了城门落荒而走。黑驴奔走如飞,驮着二人跑到窦老台的住处,离着窦家庄不远,地方挺偏僻,仅是一个带屋顶的破土围子,四周长着几株大桑树。他们俩翻身下驴,将黑驴拴在门口,推开破旧的木门,屋中也是破破烂烂,遍地的枯枝败草土坷垃,正当中两个条凳上摆着一口空棺材,怎么看也不是人住的地方。
窦老台眉头紧锁,一边咳嗽一边对窦占龙说:“如今我也不瞒你了,扛旗的贼头儿、卖冥衣的裁缝以及开当铺的两个掌柜,他们四个人是一伙的,皆是贪得无厌、心术不正之辈,暗中拜着四个烛灵。咱俩为了取宝发财,抢了他们的麻杆、火纸、腰牌,坏了他们的大事。贼头儿和裁缝倒还好说,那两个开当铺的手段却甚为了得,我也对付不了。”
窦占龙自知惹了大祸,心中愧疚不已,急得在屋里直转圈。窦老台摇了摇头,告诉窦占龙说:“憋宝客勾取天灵地宝,争的是机缘,夺的是气数,此乃鬼神所忌,迟早会撞上躲不过去的一劫,事有成败,人有兴衰,那也是命里该然,怪不得你。只是我死之后,他们也饶不了你,咱两个合伙一场,你又信得过我,我不能连累你送命。一会儿我躲进棺材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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