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1 / 4)

那日过后,她喝了避子汤,却不知道被谁换掉了。

本来也是个错误,失了这个孩子,能帮杨将军救回一条人命,也是好的。

只可惜的是,她连最后一个亲人也没护住。

心底变得更加空落,岑璠心中只剩下一个疑问还未被解答。

“那块玉佩还在殿下这里吧?”

男人蹙眉,“什么?”

岑璠手指微微蜷起,想说的尽可能详细些,却只对上一道冰冷的目光。

似乎就连这个,都没必要问下去了。

她同他的牵绊就仅此而已,幼时那段记忆,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,或许也只有她记得吧。

岑璠蓦地收住了话,一双唇咬得发白,想到自己曾经执着的那些事,轻轻扯开一点笑。

腿冻得有些僵硬,她缓缓弯了下膝,拱手叩拜,“妾有一事相求。”

元衡似是猜到她要说什么,笔未停,道:“你弟弟输了樗蒲,欠娄氏万两白银,昨日在虞府暴毙,令尊将其从族谱除名。”

岑璠昨夜便听闻了此事,她的生父便是姓虞,当初她就是被虞府的一抬小轿送入的王府。

生父为财舍子,这样一件事从他口中说出来,却像是家常事一样平淡。

想到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的弟弟,岑璠手脚愈发冰凉。

她还是没有起身,只说道:“妾今日前来,也并非为了阿弟之事。”

“妾德行有失,入府多年无子嗣,今日来只是想向殿下讨要一封休书。”

元衡笔尖顿住,字迹在纸上洇开些。

他抬起眼眸,一错不错地盯着,似是在确认岑璠这番话的意图,试探道:“孤应该让人给你带过话,西院之事非你之过。”

“妾知道。”岑璠缓缓起身,承认道:“可五年前妾入王府,确实有私心。”

房内再也没了声音,连窗外的风声都淡了许多。

元衡看着面前的女人,终于搁下了手中的笔,走到她面前,眉峰凝起,继续说道:“孤派人将你弟弟送回彭城安葬,你若还想报仇,年后便随孤去彭城一趟。”

岑璠这些年并非什么都不知,她看着他一路走到现在,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的态度,挽留一二,也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。

她保不住乳娘,也保不住孩子,就连弟弟也保护不了......

她为了报仇忙碌半生,可到头来一个亲人都没了。

真的好累……

岑璠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,就如同曾经一意孤行入王府一般,执拗地让人难以理解。

“妾身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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