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3 / 4)

然还敢挑剔,温屿拧眉正要说话,他总算上来了。

老翁驾着驴车朝羊角巷方向而去,温屿取了旧衫擦拭着身上的雨水。荀舫直直坐在那里,散乱的发髻往下滴着水,脸与嘴唇都毫无血色,他也浑然不顾。

温屿想了想,他们都生不起病,另取出一件旧衫塞给他,“你先擦一擦。”

荀舫垂眸望着身前的旧衫,指尖将其捻起来,嫌弃表露无遗。

温屿边绞着湿发,淡淡问道:“你身上可有钱?”

荀舫放下了旧衫,侧头看过来,道:“你已第四次出言羞辱。”

温屿手上动作略微停顿,回想起与他所说的几句话,默默道:“擦一擦吧,要与人拼命,也得先有力气。”

先前问他去处,问他身上可有钱,他视为羞辱。温屿也不辩解,她本意的确如此。

他必须明白一件事,他现在身无分文,还无处可去,只有她可以倚靠。
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温屿希望他能识相些,别再发疯。

荀舫静静看了眼温屿,没管头脸上的水,只在身上随便抹了下,便将旧衫扔回了她怀里。

温屿实在没力气与他计较,将旧衫套在身上,靠着车壁闭目养神。

驴车颠簸,头不时被磕到,像是要裂开般疼。温屿只能坐直,背靠着横在身后的木板。

后背也疼,温屿挪来挪去坐得很不舒服。荀舫侧身靠着车壁,头微微上仰,闭着双眸,修眉紧蹙,神情看上去很是痛苦。

温屿趁机背过身去,借着旧衫的遮掩,小心翼翼取出荷包。她留着碎银,将里面的十六个铜钱全部拿了出来,再将荷包藏好。

回转身,温屿发现荀舫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,正面无表情看着她。

温屿神色镇定,只当无事发生。耳边传来一声嗤笑,温屿顿了顿,仍旧无动于衷。

财不外露,荀舫的轻蔑,比他贪婪追问要让她放心。

驴车到了羊角巷,温屿数了五个大钱给车夫。雨小了些,天色昏沉,巷子的铺子开着,兴许是午间时分,行人多了起来。

食铺的香味飘散,温屿饿得前胸贴后背,走到刚出炉的包子铺前,问道:“一只包子多少钱?”

伙计忙着搬蒸笼,扬声道:“杂面鲜肉包五个大钱,白面鲜肉包八个大钱,杂面羊肉包十个大钱,白面羊肉包十三个大钱。”

付了五个大钱的车钱,温屿手中还握着十一个大钱,只能够买两个杂面鲜肉包。她挣扎了下,强忍住饥饿,再问道:“杂面与白面馒头分别多少钱?”

伙计忙得很,不耐烦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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