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(3 / 4)

的纯色釉瓷器,单色极简,却热烈,明快,素雅。

纯釉瓷器与绣线看上去肯定有所区别,但美却一脉相承。

温屿忍痛买了颜料,共花去了三两银子。

包括从荀舫那里抢来的不到七钱银,温屿所有的家当,只剩下了四两五钱银,还要买绣线,米面,柴禾......

温屿已经赌上了全部身家,这次只能赢,不能输!

回到绣坊,天色已经昏暗。温屿让荀舫煮粥,她则借着灶火的余光,拿着柴禾在地上画来画去。

荀舫坐在旁边小杌子上,看了看地上的乱画,再看温屿,连着讥讽笑了几次,她都没有抬头。

没曾想到温屿如此上心,荀舫望着她清瘦的侧颜,一时有些恍然。

“你可以将铺子卖掉,照着你一个大钱都要抠着花的性子,也能过上段时日。”

温屿没搭理荀舫,专注地在地上练习,想着如何将浓烈的纯色,巧妙运用在折扇上。

荀舫见温屿不理会他,也不生气,继续道:“故妻,你再寻个老实忠厚的人嫁了,有卖铺子的嫁妆在手,这辈子就不愁了。”

“闭嘴!”温屿不耐烦训斥,指着陶罐道:“粥都快扑了出来,你眼睛白长了?”

荀舫瞄到陶罐咕咚咕咚,一边怒瞪温屿,一边熟练地将灶膛的柴禾抽了根出来,用小火慢慢熬煮,再去拿勺子轻轻搅动。

冬葵煮粥格外香浓,中午买回来的也新鲜,荀舫去洗了一把,等过会再放进去。

温屿扔下柴禾,抬头望着黑乎乎的屋顶,许久都没动。

荀舫瞥了又瞥温屿,冷嘲热讽道:“要是舍得分我五成利,何至于如此。”

“我不会分你五成利,就是答应了,过后也不会给你。”

温屿烦不胜烦,干脆与他交了底:“我余下的钱,买绣线都不知够不够,还要买米面柴禾。”

他们买的米面,杂面还剩下一些,糙米已经一粒不剩,柴禾也只剩下了半捆。

荀舫默然片刻,问道:“你能分绣娘四成利,却不肯分给我,莫非你以为绣娘比我还有用?”

温屿嗤笑一声,“绣坊绣坊,主要在绣。你区区伙计,难道还能比绣娘重要?”

“你与绣娘分利,是因你拿不出工钱,想要哄着她们先不拿钱帮你做活。至于后面赚了钱,她们有得分,那是她们应当得的酬劳。要是亏损,她们白辛苦一场,你却多少能收回一些本。”

荀舫不留情面揭了温屿的底:“你这笔买卖成与不成且再议,但你是奸商一事,无需怀疑。对待奸商,就不应当客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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