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了第4节(4 / 6)

外的第十天却突然上了吊。

他死的时候身上只穿单衣,后来祁遇在棚屋里自己的草床下,发现了弟弟留给他的两件棉袄。

天太冷,人的五官像是被冻住了似的,他哭不出来,连脸皮都是僵的。

关外的土壤硬得像石头,做完了一天的活后往往就没什么力气了,翻不动这样坚实的土地。祁遇只能每天挖一点,半个多月下来终于挖出了个能埋人的坑,好在天冷尸体也不易腐烂,总归是让这孩子入土为安了。

他和几个同样被流放过来的奴隶住在一个棚屋里,祁远死了之后很快又安了一个人来住,总是这样的,有人死了就有人来,这间棚屋里永远是十个人。

在这里人失去了之所以为人的意义,对于上位者来说他们是代表着劳动力的数字,而在这些人自己眼里,他们也只是一张张麻木的脸。

到镇北关的第三个月,监工点了祁遇这一队人去修缮连崖堡。

北方的匈奴在前任北狄王死后便分崩离析,大宁北境十余年都没有经受过像样的征战了,连崖又位处关内,算不得边防要道,许久不曾修缮,而这次他们也不是修城墙堡垒,只是建一处居所。

靖嘉长公主一案后,太子楚承渊行事愈发小心,却还是被承平帝找了个御前失仪的理由,先是被废,后来又被圈禁,最后迁到连崖囚着。

连崖堡地方偏远,原本最大的官是个小小百户,废太子来后就住在百户家,和仆婢十几口人缩进四四方方一个小院。奉旨押送他的御马监掌印太监万平看着可怜,实在不忍,找人建了间看的过去的屋子。

“殿下,您看还需要什么,奴婢派人准备着。”万平跟在楚承渊半步后面,迎一行人进了新居。

万平是从皇后宫里出来走到御前的,楚承渊又是从小养在皇后膝下,这会儿天高皇帝远,便想让这位旧主少吃苦头。

“已经很好了。”楚承渊笑了笑,顺着那墙边的几点梅花望向嶙峋枯枝。

说是如此,这院子却到底简陋,边关苦寒,花园水榭自是没有,院中只种了几颗常青的树,墙边立了几朵红梅。

万平摇头:“殿下说笑。”

“还有一事。”

楚承渊顿了顿,转头行了个礼,万平忙侧过身不敢受,二人彼此客气推拒了几个来回后,楚承渊才说了下句。

“我听闻祁老师的家人也流放至此,若还有人活着,万掌印,请您带着他们吧。”

祁蕴之谋反是为扶楚承渊上位,若想救祁家余孽,他便不能自己带着那些姓祁的,否则上位者必要疑其用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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