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阴酿第20节(7 / 7)
以为他已经死了。这种状态,要把他弄出去也是不能的,一是自己肯定扛不动他,二是动静太大被人发现,她这辈子的好名声也就到此为止了。
懊恼地咬着唇,贝齿在嫣红如饱满的红牡丹一般的唇瓣上留下一排泛白的牙印,庄梦玲想着该怎么办。这个人白日里才救了自己一回,放着不管也太无情无义了,而且要是死在这里了,麻烦真是无穷无尽。
长叹一口气,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,“当是还你的恩情了罢,待在我这儿要是被别人发现了,我和你都得没命,你醒了可得马上走。”
庄梦玲卷起袖子,在鄞炘肩头摸了好半天才摸到盔甲的锁扣,解开来,小心翼翼地把硬邦邦冷冰冰的盔甲脱了下来,之后又挑了一件深色的厚软氅子,避开伤口,盖在他身上。看到他嘴唇干涸的厉害,倒了一杯水喂他,结果这人双唇闭合的和蚌壳一样紧,根本灌不进去,反倒从嘴角滴滴答答流下来,把衣裳打湿了一块。
从来都是别人照顾自己,没有照顾过别人的庄梦玲手艺生疏,不胜其烦,简直想再给他来一刀。
在屋子里转了一圈,只找到用来给香炉添香料的细长青铜勺子。反正他晕了,什么也不知道。庄梦玲对自己说了这么一句,拿起鄞炘的衣角把勺子擦了擦,盛了水,很不怎么温柔地撬开他的嘴,喂了进去。这样喂完一杯清水,鄞炘原本只有青紫二色的嘴唇,被折磨的又添了红白两色。
喂完水的庄梦玲把杯子和勺子放回原位,想了想,接下来该做什么?眼睛瞄到对方的伤口,对,要上伤药,不然喝再多的水也没有用,人还是不会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