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说(1 / 3)

在决定动笔写《雾海归航》的前一个周末,我收拾了书房里积灰的旧箱子。箱子最底层压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,封面上用马克笔歪歪扭扭画着四个小人,旁边蹲着一只叼着放大镜的小狗,旁边写着“DODO冒险队”——那是四年前,我第一次构思这个故事时,随手画下的初稿。

指尖抚过纸页上模糊的线条,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傍晚。那时我还在出租屋里写稿,窗外是老旧居民楼的晾衣绳,挂着洗得发白的衬衫,风一吹就晃悠悠地撞在一起。电脑屏幕上停在“墨多多打开青铜盒”的情节,我卡了整整三天,不知道该让这只盒子里藏着什么——是危险的诅咒,还是神秘的地图?直到楼下传来两个小孩的对话,一个说“我找到我丢的奥特曼卡片了!在老灯塔下面的石头缝里”,另一个喊“真的吗?那我们明天去看看!”,“灯塔”两个字像颗小石子,突然砸进我心里。

那天晚上,我翻出了压在书架最里面的《大西洋航海日志》,那是我六年级时在旧书市场淘来的,封面已经脱线,里面夹着几张泛黄的老照片:黑白色的灯塔立在雾海里,礁石上沾着海盐,照片背面写着“1927年,雾海灯塔,守誓者”。我盯着“守誓者”三个字看了很久,突然想起读者信里常问的问题——“唐晓翼什么时候回来?”“他是不是忘了和DODO队的约定?”

是啊,约定。唐晓翼离开时说的“等你们真正成长起来,我们再一起冒险”,成了很多读者心里的牵挂,也成了我心里没写完的句号。之前总觉得,这个角色的“回归”需要一个足够厚重的理由,不能只是简单的“我回来了”,他得带着使命,带着更成熟的模样,也带着属于他的“执念”——就像亚瑟守护海洋,艾克斯守护平衡,唐晓翼的执念,应该是守护那些他曾经拼尽全力保护过的“小家伙们”。

于是,雾海灯塔成了最好的舞台。我开始查资料,看关于雾海的纪录片:镜头里的雾浓得像化不开的牛奶,船只在里面只能靠声呐辨别方向,偶尔能听到灯塔的雾笛,低沉的声音在海面上飘很远;还有废弃灯塔的内部结构,旋转的灯座、生锈的楼梯、积满灰尘的储物间,里面可能藏着百年前的航海仪器,也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我甚至在地图上标出了雾海灯塔的大致位置,想象DODO队坐着亚瑟的快艇,穿过海浪时,海风会把墨多多的头发吹得乱翘,婷婷会把笔记本紧紧抱在怀里,虎鲨会兴奋地喊“快一点!再快一点!”,查理则蹲在船头,金绿色的眼睛盯着前方的雾,像个警惕的小领航员。<
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